小玛变老玛

智者不入爱河

【黑瓶】吃醋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其实挺烦吴邪那小子的。”蹲在黑暗中的黑瞎子突然说。四周黑洞洞的,声音碰到光滑的岩壁上带出一丝诡异的回响,他像一个囚徒自言自语,放慢了声音小声呢喃,“多事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他手里抓着一把伞兵刀,刚才不知道在哪捡的,挡下了前面飞过来的石块。

         那是张起灵在让他闭嘴。

         四周太静太黑,石块在地上滚动地声音渐变渐小,巨大的紧张感却愈来愈强烈,那是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的人才会有的动物本性,黑瞎子握着刀的手紧了紧,他知道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声音引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但早来晚来都得来,早死晚死总得有一个死。他悄无声息地贴到岩壁边,张起灵仍然没有声息,像化在空气中的一缕幽灵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来了。黑瞎子闭上眼,一股腥风,他听见张起灵起跳的声音,有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     那个怪物吼了一声,黑瞎子冲了过去,风声就是空气被划开的声音。刀捅进肉体,狠狠地撞在骨头上,刀柄脱了手,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后领把他甩开。

         好吧,反正都是飞,谁甩都没差。黑瞎子一边从地上滚起来一边想。前面又是几声闷响,张起灵轻轻喝了一声,伞兵刀滑到他的脚下,他抓起来冲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次捅得很深,他狠狠把自己往下坠,像个只有蛮力的勇夫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不过还好他不是,黑瞎子来不及拔刀,松开手就地一滑,像条扑上岸的鱼一样避过扇过来的攻击,一翻身鲤鱼打挺跳起来,往前一探,抓到刀柄拔出了刀。

         卷了,他摸了一把。他听到张起灵又跳了起来,随着他轻轻落地的声音,洞里的气氛松动了不少,密集的喘息声和击打发出的闷响停止了,只留下奇怪的臭味和浓郁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死透了?”黑瞎子扔下刀,问。

         张起灵淡淡地发出个气音算是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黑不溜秋的,都不知道宰了坨啥。”他靠着岩壁坐下,“真是小祖宗,下个墓还要人先清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?”他一边问一边倒在在他旁边坐下的张起灵腿上,张起灵腿动了动,让他的头枕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洞里还是那么黑。

         张起灵不说话,存在感比那坨发臭的尸体还要微弱,黑瞎子几乎要觉得自己是躺在地上。他想起出行前那个假得不行的吴二爷暗示张起灵误导吴邪的时候,张起灵抬起头无奈又不置可否的样子,他在外人面前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,黑瞎子站在吴二爷后面眉角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两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?”黑瞎子重复,张起灵还是没有说话,像是不屑回答这种孩子气般无意义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好奇就穷追不舍的任性的小家伙,很烦人。是不是?”黑瞎子的语气带着恶狠狠的凶气,他在黑暗中猛地伸出手抓住张起灵的衣领把他扯了下来。张起灵的反应很快,瞬间拉住黑瞎子的手,到底是没被拉下去。黑瞎子却自己抬起身来,嘴唇狠狠撞上张起灵的嘴唇,先泄愤般地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 张起灵捏着黑瞎子的手一转,抽出腿把黑瞎子压回了地上,他捏住黑瞎子的下巴扯出了自己的下唇,重新吻了下去。他们用力纠缠着对方的唇舌,像进行一场激烈的争吵,直到不知道谁的手指先探进对方的指缝,谁的手先忍不住十指交握。

         终于喘息着分开后,张起灵撑在黑瞎子身上,他终于不再细不可闻的呼吸声扑在黑瞎子的耳边,黑瞎子松开手指,把交握的两只手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 刚从亲吻中停下的脑子还有些混乱,手指离开后指缝泛起的麻涨与凉意把一种失落推向他的心头。张起灵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声,又开始变得像石像一样冷硬。

         突然一点热意落在眼睛上,离开后又带起一点冰凉的湿意,“我要你。”张起灵轻轻地说,把黑瞎子被自己推上去的墨镜拉回他的鼻梁,起身抓起了自己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 黑瞎子默默地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好霸道啊,哑巴。”半晌,黑瞎子才幽幽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张起灵轻笑了一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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